【刀劍亂舞】【鶯丸中心】復始

我最近酝酿的文章里也大量出现了这个叫做莺丸的刀。我完全是根据很多的漫画或者其他同人作品来摸索他大概的风格,这一次真的是…我觉得也和自己有关,我不管怎么看都无法逃离历史本身,让刀们挣脱,客观的看待自己的经历,所以原本他们在我心中的成熟稳重变成了对现实的不理解和想要冲破的心情。大概又要重新审视莺丸了,不过320双丸的确都是宝啊~写文章总爱带着他们hh

若蘭:

◎ 之前參加「鶯色百囀」鶯丸中心合同本的作品。


復始


  冬日的午後即使迎著陽光,也依然有些冷。


  鶯丸走在長廊上,邊走邊搓手。他剛結束馬廄的輪值工作,為了方便幹活,只穿了薄薄的一件運動衫。一陣風吹過,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哎,這天氣還真是冷。」他自言自語地說,不住地往手裡呵氣。寒意讓他加倍想念房間裡的溫暖。如果能在有暖爐的房間裡喝一杯熱茶就好了。


  主上給他新買的暖爐在他心底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於是他加快腳步,穿過中庭旁側的緣廊,往靠近本丸邊陲的房間走去。他的步伐有點急,卻依然聽見了細碎的啜泣聲。嗚嗚咽咽的,不知道是哪把短刀在哭。


  鶯丸很快地鎖定了聲音的來源。他輕輕拉開房間的紙門,探頭進去。


  「發生什麼事了嗎?五虎退。」


  聽見他的聲音,五虎退趕緊用袖口抹了抹眼淚,抬起頭來:「……鶯、鶯丸大人……」


  「怎麼了嗎?」鶯丸邊說邊走進房間,還沒等到五虎退回答,便發現地上歪著幾枝雪白的梅花,旁邊散落了幾塊花瓶的碎片。


  「這還真是不得了呢。」他在碎片前蹲了下來,檢視著破碎的花瓶。只見瓶口破了一塊,斜斜地直裂到瓶身大約四分之一的地方。他打量四周,房間裡擺滿了各色的風雅擺設,不難想像房間的主人是誰。也難怪五虎退要哭。


  「……這裡是歌仙的房間,對吧?」他確認似地問,聲音有點同情。


  五虎退默默點頭,過了幾分鐘以後,才怯怯地開口:「剛剛……小老虎們為、為了食物打鬧起來,互相追著追著就闖進歌仙大人的房間,一不小心就碰、碰倒了花瓶……我拚命阻止過了卻、卻還是來不及……」說著說著,他的眼眶又漸漸紅了,淚水在他眼裡轉呀轉:「怎、怎麼辦……」


  鶯丸伸手摸了摸五虎退的頭,溫和地說:「等歌仙遠征回來,就代替小老虎們好好跟歌仙道歉吧?擔心被罵的話,我可以陪你一起去。雖然大概幫不上什麼忙,但應該能多一些勇氣吧?」


  五虎退邊哭邊搖頭:「……歌仙大人說、說過他很喜歡這只花瓶……我、我沒看好小老虎們,害歌仙大人失去了他心愛的東西……花瓶也會很難過的,碎成這樣就失、失去了歸處……」


  「原來如此。」鶯丸輕聲說。他蹲了下來,看著五虎退的眼睛:「那這樣吧,我們一起來試著修復它好嗎?」


  「修、修復……?做、做得到嗎?」五虎退止住了哭泣,有些遲疑地說。


  「是一場大修復呢。總之先試試看吧?」鶯丸隨手從房裡的擺設裡抽了一條布,讓五虎退小心地把花瓶的碎片拾起來,便帶著破碎的花瓶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進房間,鶯丸將包裹著花瓶碎片的布包隨手往桌上一放,便迫不及待地給暖爐添了些煤油。房裡的空氣漸漸溫暖了起來,他舒服地歎了一口氣,開始煮水泡茶。等他給自己和五虎退都添了一杯茶以後,這才和五虎退一同圍在桌子旁,攤開了布包。


  「好啦,那我們開始動手吧。」


  「──是!」


  五虎退怯怯地張著眼睛看鶯丸,等著鶯丸發號施令。然後好幾分鐘過去,鶯丸都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持續端詳花瓶的碎片。五虎退耐心等了好一陣子,卻依然沒聽見鶯丸的隻字半語。


  「……鶯、鶯丸大人,請問我們現在應該要怎麼做呢?」五虎退用顫抖的聲音小聲地問。


  「真是個好問題。我之前可沒修復過花瓶。」鶯丸歪著頭說:「雖然稍微知道方法,但實際要做還是第一次……嗯,總之先把碎片拼湊起來吧。五虎退,你還記得花瓶的圖樣嗎?」


  「記得,是雪裡紅梅的圖樣……」


  「那由你來指出正確的碎片──」鶯丸起身走到書桌旁,從抽屜裡找出一條黏膠,展示給五虎退看:「吶,之前主上給我的。我負責用這個把花瓶重新黏回原本的面貌。」


  兩人旋即開始動手,揀了最大的幾塊碎片,開始拼黏起來。一開始進行得很順利,五虎退依著印象中的圖案,仔細觀察碎片的缺口和紋路,一一指出相應的碎片,再由鶯丸在花瓶缺口處細細塗上膠,將碎片緊密黏合。


  一個鐘頭過去,兩人很快就遇上了瓶頸。雖然成功接合了幾片面積較大的碎片,眼前卻還剩下一些細碎的破片。那些碎片太過於細小,饒是偵察力超群的五虎退,也難以辨認出它們原先的位置,更遑論接合時所需要耗費的功夫。鶯丸的手本來就不大巧,沒一會兒,手指便被花瓶碎片割出許多傷口,泛出一條又一條的血痕。但他仍像是沒事人一樣,耐心依舊地與碎片奮鬥。


  「鶯丸大人,手上的傷……不要緊嗎?」五虎退不安地問,聲音裡透著擔心。


  「不礙事。」鶯丸將兩片碎塊小心地接合在一起,手不慎一歪,指尖上又新添了一道細長的血痕。他依然毫不在意,重新調整好角度,才黏合成功。


  「為了讓花瓶起死回生,這一點小小的代價不算什麼,對吧?」


  「是、是的……」五虎退小聲回答,臉上仍是十分擔心的模樣。他低下頭繼續辨認剩下的碎片,時不時抬頭偷瞧鶯丸專心的側臉。


  經過一番努力,兩人好不容易將花瓶碎片大致拼黏回原本的樣子。雖然做的是細活,兩人卻因為太過於專注,都流了一些汗。暖爐早早便給關上了,房門大大地敞開,好讓風能吹進屋內。太陽西沉,風愈加凜冽,然而兩人都不覺得冷。


  眼前面臨的是更大的難關。花瓶幾乎補齊,卻還是有幾個缺口少了原本的碎片。五虎退跑回歌仙兼定的房間,在地板上來回找了幾次,也只多找到一塊。


  「一、二、三、四,還缺了四片。」鶯丸數著花瓶上的缺口,傷腦筋似地蹙起了眉:「──這下該怎麼辦呢?」


  五虎退看起來又是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顫抖著肩膀:「……對不起,或、或許沒辦法修好了……都、都是我的錯……」


  「先別急著放棄。」


  「可、可是……」五虎退哭了出來:「鶯丸大人都、都這麼努力了,還是修不好……果然還是我、我不注意,才讓它碎得這樣嚴重……」


  「如果連你都要放棄,這只花瓶又該怎麼辦呢?」鶯丸溫言說:「即使最後沒辦法修好,現在的努力也不會是徒勞無功。」


  五虎退似懂非懂地看著他,鶯丸露出微笑。


  「不如說,對這只花瓶而言,『不願放棄』的心意比最終的結果還要重要哪。」


  說這話的時候,鶯丸的語聲很輕,像是想起了一些久遠而溫柔的回憶。那樣的神情深深吸引了五虎退,讓他在一瞬間沒了哭泣的心思。


  五虎退站起身來:「我、我再去找一次。」


  「嗯。」鶯丸笑著點了點頭,也跟著站起身來:「我來查一查相關的資料,說不定能知道一些補救的辦法。」


  他走到書櫃旁,從中抽了幾本書,專心地翻閱起來。邊翻邊念著相關的段落:「修補瓷器……有了,哎,原來就寫在最後這一段。我看看,先檢查每片碎片的形狀和缺口紋路,從最大面積的碎片開始接合……必須控制膠的用量,心平氣和地進行工作……至於已無碎片的缺口,必須自行拌土補齊……接下來呢?」


  他翻過書頁,露出困惑的表情。接著又倒回去翻了幾頁。然而書裡並沒有提到拌土的方式,從材料到比例都付之闕如。他不放棄,又再拿起另一本書,翻來翻去地找尋解答。專心得沒有發現身後多了一名來客。


  「喲,在看什麼書哪?鶯丸。」鶴丸國永的聲音說。


  鶯丸沒有被突如其來的問話給嚇到,依然處變不驚地看著手中的書,連頭也沒回一下。「是鶴丸啊。我在研究怎麼修補花瓶,找了一些工藝的書來看。」


  「修補花瓶?啊,原來是這玩意呀。」鶴丸國永也不待招呼,逕自走到桌旁坐下,單手拿起桌上幾乎補齊的花瓶,湊到眼前細看:「補得不錯呢,沒想到手藝奇差無比的你,竟能做到這種程度。看來你意外適合這種需要平心靜氣才能做得好的工作哪。」


  「風涼話就別說了。」鶯丸終於抬起頭,看鶴丸國永:「鶴丸,你知道要怎麼拌土嗎?」他原是隨口一問,心裡並沒有抱有什麼期待。然而鶴丸國永的回答卻讓他的眼前斗然出現一線希望。


  「問我可就找對人了。我房裡就有一包補土,送給你吧。」鶴丸國永說。


  鶯丸睜大眼睛,放下書本,正待要說些什麼,走廊忽然傳來一陣奔跑聲,門口旋即出現了氣喘吁吁的五虎退。大概是一路奔跑著過來,他上氣不接下氣,臉頰泛紅,手裡高舉一片碎片。


  「鶯、鶯丸大人……!我、我又找到了一片!」


  鶯丸滿意地點點頭,轉頭看向眼前的花瓶。


  「──看來你也沒有放棄呢。」他輕輕地說。  




  吃完晚飯以後,三人重新聚集在鶯丸的房間裡。鶴丸國永盤坐在桌前,一手捧著花瓶,一手拿著工具,細細將破碎的缺口用補土補上。他的手藝絕佳,輕而易舉便將缺口補齊,還順手將鶯丸沒控制好的殘膠一一清除乾淨。


  五虎退倚在桌緣看鶴丸國永修補花瓶,一雙眼睛睜得老大:「──好厲害!沒、沒想到鶴丸大人如此擅長修補……!是、是鶴丸大人的興趣嗎……?」


  「我也沒料到你這種喜動不喜靜的人,會對這種細活感興趣。」鶯丸也說。一副嘖嘖稱奇的口吻。


  「哈哈,怎麼會是興趣。之前我不小心打破了廚房裡的幾個碗,被長谷部給撞見,那把小氣的黑田刀非要我修補那些碗,修補了一次以後就會了。」鶴丸國永邊補邊說:「──沒想到之後廚房裡的碗要是破了,長谷部全扔給我修補。讓刀來補碗,這差事可真是嚇到我了哪。不過,我也不討厭這差事就是了。」


  「──好啦,完成啦。」鶴丸國永滿意地一笑,將補好的花瓶輕輕放在桌上。「再來用顏料補上顏色就成了。」


  「再來是要繪畫嗎?」鶯丸站起身來。


  「你對繪畫在行嗎?」鶴丸國永抬頭問他:「你要是不成,我知道一個繪畫專家,畫得挺好。哎,說不定他手上的那條俱利伽羅龍就是他自己畫上去的。」


  「不必勞煩,我的畫技應該還勉強應付得來。」鶯丸擺了擺手,隨手拿了支髮夾固定住右邊的側髮。接著從旁邊的櫥櫃裡搬出顏料和畫具。「五虎退,來幫我調色好嗎?」


  「是……!」五虎退趕緊接下顏料和畫具,整齊地攤在榻榻米上,依照鶯丸的指示調配顏料。旁邊的鶴丸國永時不時也會給點意見。


  鶯丸拿起畫筆,依著花瓶原來的花紋小心描繪。修補過後的花瓶難免留下細微的修補痕跡,他特別利用一些顏色的障眼法,巧妙地將痕跡遮掩起來。


  「哦哦,這樣就行了吧。」鶴丸國永瞇著眼睛,輪流用不同角度看鶯丸補上顏色後的花瓶。「饒是我親手補過,沒仔細看還不大容易發現痕跡呢。」


  「……現、現在已經是看不太出來的樣子了。」五虎退也說。


  「還沒完呢。」鶯丸提起畫筆蘸了蘸顏料,又重新上了一次色。歌仙兼定收藏的大多是古董名物,這只雪中紅梅的花瓶想必也是年代久遠,瓷上的釉色早已斑駁不堪,鶯丸也都細心地一一補上。


  「完成了。太斑駁的地方暫且補上,其餘的地方維持原貌,也算是相當程度地保留歌仙喜歡的古色古香的味道吧?」


  鶯丸將花瓶擺在桌子的正中央。三人圍在桌緣,仔細端詳修復完成的花瓶。只見花瓶上下煥然一新,淡藍色的釉色底,繪著雪裡紅梅的圖樣。在鶯丸的修復之下,紅色更紅、白色更白,梅花在雪裡更顯嬌豔,牢牢吸引住三人的視線。


  「……應該不、不會發現是修補過後的樣子……」過了一會兒,五虎退怯怯地開口。


  「嗯,看不太出來。」鶴丸國永點點頭:「就算看得出來,我們也已經盡一切所能啦。」


  「嘛,都已經修復完了,就別再計較這些瑣事了。」鶯丸說:「好啦,大功告成啦。」


  「啊──」三人不約而同地一起後仰,呈大字形地躺在榻榻米上。


  彷彿像是知道主人完成任務似的,幾隻小老虎從門縫溜了進來,乖巧地趴在五虎退身旁歇息。「小老虎們,下次不可以再這樣了。」五虎退輕輕摸了摸牠們的頭,小聲地說。小老虎們沒有回答,只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終於可以休息了。哎,真想喝杯熱茶呀……」


  「你整天都在喝茶,都不會膩嗎?」


  「你整天都在追求驚喜,也不會膩呀。」


  「說得也是。」鶴丸國永笑著說。


  五虎退聽著兩人閒扯,也跟著微笑了起來。他從榻榻米上爬起身來,端正地坐好,向鶯丸和鶴丸國永低頭行了一禮。「……這、這次非常感謝鶯丸大人和鶴丸大人幫我一起把花瓶修好……雖然不、不知道歌仙大人會不會滿意,但至少花瓶重新完好如初,真、真的非常感謝!」


  「真有禮的孩子,不愧是粟田口家的短刀哪。」鶴丸國永稱讚。


  「真的呢。」鶯丸舒服地躺在地上,抬眼看五虎退:「如果歌仙說不要了,就請他把花瓶送給我吧。時間很晚了,趕快回房間,免得一期一振又白操一些不必要的擔心。」


  「……是!兩、兩位大人晚安。」五虎退小心地將花瓶捧起,走出鶯丸的房間。臨去前向躺在地板的兩人深深鞠躬。小老虎們也跟著他走了出去。


  聽著五虎退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鶴丸國永側過身,深深看了鶯丸一眼。


  「我說你啊,難不成在花瓶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嗎?」


  「哦,怎麼說?」鶯丸依然是毫不在意的口吻,彷彿在說的事情與他全然無關。


  「當我沒說。」鶴丸國永伸了伸懶腰,一笑起身:「長谷部讓我吃完飯後拿一個東西給他,這下耽擱了這麼久,晚點我一定又要被他追著跑。」


  「祝你順利脫逃。」


  房間裡終於只剩下鶯丸一人。空氣裡的寧靜重新沉澱下來,恢復了慣有的悠久氛圍。鶯丸躺在榻榻米上,靜靜地想著以往的事。曾經他也像這只花瓶一般,作為藝術品而生,卻因為氣泡撐得他的刀身嚴重變形,讓他幾乎要失去所有存在的意義。


  然而始終沒有人真正放棄過他。


  他想起了貧困而無力修復、卻依然將自己好好地保存起來的小笠原家,接下來的宗伯爵家、秋元子爵家也一直都對他很珍惜。他想起了獨排眾議、依然將他視為最美的刀的田中光顯伯爵,想起了讓他重獲新生的高田庄左衛門──哈,那真是一次不得了的大修復哪。他不知道為何他們始終沒有放棄他,但他們的心意讓他在往後的刃生裡,一直覺得很溫暖。


  鶯丸將別在前髮上的髮夾給摘了下來,下意識地撥了一撥前髮。他還是最喜歡這樣的髮型,總是讓他覺得很懷念。有些事雖然已經過去,卻早在他的刃生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他不覺得那些是傷痕,硬要說的話,或許就是珍貴的人所留下來的珍貴的印記吧。


  他坐起身來,為自己泡了一杯茶。



  「你說你打破了花瓶?」遠征回來的歌仙兼定在聽完五虎退說明的來龍去脈以後,露出訝異的表情,看著眼前的花瓶:「──然後又把它給修復好了?」


  「……是、是的。真的非常對、對不起。希、希望歌仙大人能、能夠接受花瓶現、現在的樣子……」五虎退顫抖著聲音說。比起歌仙兼定生氣,他更擔心歌仙兼定不能接受現在的花瓶。


  歌仙兼定仔細地看著花瓶。以他專業的鑒賞眼光來看,自然不難發現修補的痕跡。然而在這些痕跡之上,他深切地感受到了他們努力的心意。雖然難免可惜,他倒也覺得有些感動。


  「謝謝你們把它修復成原來的樣子,還讓它重新展露出屬於它的風采。」他微微一笑,向五虎退點頭致意。


  說起來,他喜歡收藏古董,不只是因為它們本身的風流的美,更愛的是它們在時光流轉之下展露出來的各種姿態。這只花瓶如今也算是新添了一個重要的印記吧。


  歌仙兼定從別的花瓶裡取下一枝梅花,重新插在眼前的花瓶上。梅花勝雪,映著瓶身的雪裡紅梅,說不出的風流雅致。梅花還是在這只花瓶上最好看。


  「你還真是一只被愛著的花瓶呢。」歌仙兼定喃喃地說。  


【後記】


◎ 當初在選擇主題時猶豫了很久,覺得「ふくれ」(在鍛刀時不慎讓空氣進入鐵的接縫,使得刀的刃地出現氣泡)是一個很常見的題材,但難得認認真真寫一次鶯丸的故事,果然還是想要處理一下鶯丸刃生裡最重要的「ふくれ」呢。於是就試著寫了。稍微查了查「ふくれ」的相關資料,都說鶯丸的狀況非常嚴重,被毀棄都不奇怪的程度,但持主們都還是珍而重之地將他流傳下來,直到被修復為止。看的時候不知為何覺得好感動,即使作為藝術品卻嚴重變形、幾乎變成一塊廢鐵,卻還是被持主們珍惜而愛著。看著看著,想到鶯丸特別愛惜生命,就猜想著會不會是因為過去這段經歷帶來的影響呢?想著想著,就寫成了這一篇。也因為是鶯丸合本,想著要輕鬆一點,就成了現在的樣子。寫的時候一直想著要像鶯丸一樣,讓文章有著淡然而溫和的步調,結果倒是挺滿意的,可以說是我自己也非常喜歡的一篇呢。雖然篇幅很短,故事要說起來也非常平淡,但這樣的表達形式是我很喜歡的樣子,更重要的是這篇也算是說盡了我很喜歡鶯丸的原因呀。


◎ 我一直非常喜歡鶯丸,即使我大多數時候都在寫其他題材,也總是讓鶯丸在其中有一席之地。除了個人偏好以外,也實在覺得沒有誰能比鶯丸更加理想了。充滿智慧,總是以平靜而淡然的模樣,悠閒地擁有自己的步調。彷彿有他在的場合,就能自然而然地平靜下來,非常令人安心。大概也因為我心目中的鶯丸實在太理想了,在寫的時候老是自我質疑,一直很擔心自己對鶯丸的理解太過淺薄。回想起來,故事有多平淡,我心裡大概就有多緊張。有機會的話,之後還想多寫寫鶯丸的故事。但以我的現在的歷練,完全沒有鶯丸的高度,或許沒有能力把鶯丸的十分之一刻畫出來吧.......


◎ 原本短刀是選定秋田藤四郎,一直想寫寫秋田,但才寫了幾段就有點無法前進,於是換成了五虎退。五虎退真是個溫柔的孩子呢。雖然為了要配合他的口吻,必須大量使用刪節號,希望大家沒有被刪節號弄得很心煩。至於另外一位配角是鶴丸,撇開我自己對鶴丸的偏愛不說,鳥太刀一直都是我覺得非常具有協調性的組合。同樣都是自平安時期流傳下來的太刀,因為不同的經歷而有不同的個性和不同的想法,但對於世界的基本理解是一致的,都一樣寬容而成熟。一直都覺得這兩人能夠互相看透對方的言行舉止,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就能明瞭一切,不管是不是朋友都是如此。


◎ 果然寫鶯丸就不能不出現梅花(奇怪的偏好)。


◎ 鶯丸的抽屜裡放了一條黏膠,是因為他向來惜物,先前黏補其他東西時特別從主上那兒得到了。雖然文裡沒有明寫,但大約是用掉了三分之一條的程度。


◎ 雖然篇幅很短,還是勉強寫了手藝絕佳的鶴丸、小氣巴拉的長谷部(黑田家真的很小氣,身為黑田刀的長谷部理所當然承繼了這一點)、繪畫高手大俱利伽羅、擔心過度的一期一振、生氣起來非常恐怖的歌仙兼定,覺得很開心。


◎ 歌仙:「是說,我原本放在這裡的桌布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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